深入浅出，带你了解NFR与NFT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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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4日，由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国际技术经济研究所指导的《非同质化权益（NFR）白皮书》正式发布。《白皮书》由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数字社会与区块链实验室主任蔡维德教授与北京市天元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曾雯雯律师联合主编。为更好的解读《白皮书》，两位主编以“数字化让人民共同富裕”为主题，在快手新直播教大家如何使用NFR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蔡维德教授与曾雯雯律师的精彩解读全网累积观看人数217.2万人次，以下是直播实录。该期内容将分为上、下两篇发布，这是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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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维德
北航数字社会与区块链实验室主任
境外NFT市场火爆
今天直播间里面有多少是周杰伦粉丝，如果是周杰伦粉丝请扣1。看看多少是周杰伦粉丝，还是有不少网友是周杰伦粉丝。前几年，我们在国外还特别请中国亲人们寄了一些CD到国外去听，周杰伦是跨国的明星。为什么我提周杰伦，因为周杰伦在最近做了一个NFT项目。事实上，周杰伦所做的NFT是在2014年从数字代币社区里面提出来的，一直到2020年NFT才开始走红。今年第一季特别走红，涨了20倍，我每天都有看到发布的NFT贴子，引发大家激烈讨论。之后的4、5个月的时间里沉寂一些。今年7月NFT再度爆红。
中国很多地方都在提NFT，到底NFT是什么样的？其实用一个很简单的话来说，NFT后面的T就是代表Token （数字代币）。NFT说穿了跟比特币和以太坊一样都是数字代币，只不过是不同形式的数字代币。中国政府已经多次出文禁止人们购买持有数字代币，包括衍生品。我认为在这种环境下从事NFT的买卖或者行业都是不合法的，是跟政府对着干。很多朋友、集团、公司他们来找我，希望我帮他们做NFT。我说对不起，我不可以帮忙，要是我做了以后会有非常严重的后果。
NFT和数字代币的“资产”一直留在网络上， 以实养虚
NFT就是一种数字代币，和“传统”数字代币有一个共同特性，实际的“资产”在网络上。例如以太坊，以太币是100%留在以太坊网络上的，比特币也是一样，留在比特币网络上的，任何人做买卖必须在以太坊网络上才能进行。它跟我们现在物理资产模型是正好相反的，例如说我们现在买房地产，房地产在物理空间，如果我们把房地产的凭证数字化，凭证是在网络空间（虚拟空间），但是“资产”还是停留在物理空间的。
NFT跟比特币、以太坊把资产数字化或者说是网络化，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因为这样我们是“以实养虚”。我们把实际的资产放在网络上，NFT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代表。你画了一幅画，你把原本的画烧了，把它放在网络上，这个网不见了，你的艺术品也不见了。你的资产是存在网络空间、虚拟空间的，这样一个完全不同的经济模型出现了。实体不重要，重要的是虚拟资产，网络空间。
NFT本身跟比特币、以太坊是一样的，你是拿着实际的资产（人民币、美元等等）去买比特币、以太币、NFT，你是拿实际的资产去买一个虚拟资产，以实养虚。我在NFT上我卖了一个画，这个画涨了100倍，我非常开心，所有的资产事实上还在留在以太坊网络上，不是在物理空间，你要把网络资产卖掉后，变成实际资产（例如人民币或是美元），回到物理空间，可是原来那副画，还是在网络上。
NFT跟比特币、以太币他们有一个很重要的观点，就是以实养虚，所以说NFT起来最后导致以太坊币定会涨，大家把实体的音乐往以太坊系统上摆，真实的资产虚拟化了。有人说NFT跟比特币不太一样，实际上是一样的，有人说比特币、以太坊中国禁止，NFT中国不会，我认为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的性质是一样的，这个就是稍微解释一下为什么NFT它有法律上的风险，随时随地都有问题出现。
NFT和数字代币都是一样，上交的“资产”永远停留在网络上，大家交易只是交易网络上的虚拟资产，而这虚拟资产永远回不来到物理空间。
NFR资产留在物理空间，以虚养实
我们在2021年10月14日重阳节提出了NFR的概念，这个概念正好是相反，我们不使用数字代币，也没有支付系统，而资产不在虚拟空间，不在网络上，而是在实体。比如说那个画，还在实体，不是在网络上。网络上是什么东西？是画的凭证或者是拥有者的凭证数字化，这个是凭证的数字化，而不是资产的数字化，网络凭证不见了，资产还在，这就有一个非常大的哲学上的改变。
国内政策环境要求我们不能以实去助虚，要助力实体经济。1024会议也强调要与实体经济结合，助力实体经济。这个写得非常清楚，NFT是以实养虚，NFR是以虚养实，或是说以虚助实。
曾雯雯
北京市天元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刚才蔡老师给大家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前段时间确实非常火爆，也有人开玩笑，NFT “闹翻天”。确实，前一段时间在艺术品市场，包括在文化产品的一些市场，NFT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很多作者把自己的作品做成NFT的产品，有一些拍卖公司也在发行这些的NFT产品，很多投资者也蜂拥而至加入了投资行列。
刚才蔡老师给大家讲解了NFT一个简单情况，同时也提示了一下法律风险，其实这方面也把我要讲的内容也做了一下简单的补充。首先从我的理解来说，NFT（非同质化代币），这个非同质化它是一个独一无二的资产，我们的一幅画，一首歌曲都是独一无二的，它实际上对应同质化的概念。比如说我们的货币，那像货币就是一个同质化的充当一般等价物的商品，它是可以互换的，相信大家可以理解说我们的NFT背后代表是数字资产是独一无二的特性。
不要触法律红线
刚才蔡老师也给大家讲了法律问题，我要特别提醒大家，现在NFT的火爆，作为创造者和投资者要特别注意一些风险，不能触碰的法律红线，不能去踩雷，比如说刚才我们讲的虚拟货币。如果大家有关注之前的新闻，前一段时间我们已经有了《关于进一步防范和处置虚拟货币交易炒作风险的通知》的一个官方的通知，同时对于整治虚拟货币挖矿的行为也有相关通知出来，这是一个特别明显的信号。我们国家政府目前对于数字货币的交易和炒作是持一个鲜明否定的态度，NFT产品一定程度上会跟虚拟货币挂钩，因为这是它的支付系统决定的，这一块会有比较大的风险。大家可能刚刚接触到网络上的新事物比较好奇，同时也有收藏家或者做藏品工作的朋友，可能认为这是一个值得投资的领域，我们刚才说到的对于税收的外汇监管，还有我们现在其实网络上对于国家的反洗钱要求、反贪污腐败的要求，都会加强对这一方面的监管，这一块也容易产生比较大的法律风险。我们做NFT产品发行的时候也要注意，是否会涉及到例如非法发行证券、非法集资、非法发售代币票券等非法金融活动等。这类行为的定性相对来讲是比较复杂的，我在这儿也接着刚才蔡老师话题，提醒大家，我们近期看到NFT产品的时候，要特别注意它存在的法律风险。
蔡维德
北航数字社会与区块链实验室主任
从事NFT，就是在以太坊系统上做交易
今天还有很多人说NFT不是数字代币，没有风险。其实，如果使用以太坊系统运行NFT协议，实际上你就得必须支付以太币，并且在以太坊系统上进行注册。尽管你付的是人民币，也没有经过以太坊系统，但是商家还是拿着人民币买以太币，上以太坊系统。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是违反了国家法令。
有人说我不上以太坊系统，我也没有付以太币，我没有违法。但是你的NFT商家可能还是需要购买以太币，经过以太坊系统做NFT交易，而你指示商家进行的NFT交易。而这和数字代币交易所一样，你付人民币买以太币交易，交易时经过商家，而自己没有参与。因此不论你是买卖数字代币，或是NFT，都是一样违法。
NFT允许洗钱
还有其他严重问题，就是洗钱。有人说我买卖画，我不洗钱。我在去年参与的数字货币洗钱标准会议时就谈到，不合规的数字代币是最容易洗钱，而且是很容易而且可以大量洗钱。NFT就是一个洗钱的“经典案例”，可以轻而易举的洗钱。
你可以在中国做一个NFT，然后将NFT部署在国外数字商店。有人买了，这不是很正常吗？可能是很正常，但也有可能是洗钱。清朝的和珅几乎是没有收贿赂的记录，但是他仍旧家产万贯，他哪儿来这么多钱？家里面的破碗，破罐子被他说是秦朝的，是汉朝的古物。带到典当行，有人为了巴结和珅，就附和说这个破碗真的是汉朝的，然后用一万两黄金把它买下来。如此以来一万两黄金就看起来非常合法地转到和珅手中，这样洗钱方式就是可以借助NFT来做。它可能只是不值钱的画，通过在中国建立、转让，然后在国外数字商店筹集到大量的资金，例如比特币。这是经典数字代币、NFT洗钱路径。
国外监管单位认为这就是数字代币洗钱的经典路径，这些案例都发表在国外监管科技报告里面了。
你可能认为NFT没有洗钱，但是因为NFT有一个支付通道，你就可以跨境交易。例如NFT运行在以太坊系统上，以太坊上有以太币，可以跨境支付。你做NFT就有洗钱以及躲避外汇管理的通道出现！
NFT没有法律保障
大家可以去看一下NFT的一些报道。很多人到博物馆、书刊，把上面的名画用相机拍下来，然后自己做成NFT卖了。此时的作者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画已经被卖了，而且还可能卖了不少钱。国外已经有许多案例出来了。
有人说NFT可以突然之间价值提到一千万、两千万美元，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极有可能是左手卖右手，右手卖左右把市场炒作起来的。在数字代币匿名制的环境下，NFT就是一个洗钱的直通车，风险是非常大。有人说我做了NFT赚了不少钱，你的钱是怎么来的？这是因为NFT没有外汇管理，没有评估、没有法律依据，也就没有人管你。然而一旦出现问题就会引发更多问题，加之没有法律的保障，通通演化为新的问题。
NFR没有数字代币，没有支付系统
NFR有什么区别？NFR有非常大的不同，我举个例子大家可以明白。一个城市一天到晚出车祸，特别是在十字路口。后来市长看了说，如果这个路口不是十字路口，那么就不可能有这么多车祸发生，假设把南北边往桥下走，东西往桥上走，以桥来代替，这样十字路口就不见了。这就是NFR的设计。
NFR本身没有数字代币，没有支付系统，在这个情况下又采取实名制，很多洗钱不规范的事情就不能发生了，这是我们的设计。我们设计的时候让那些不规范的事情很难发生，那你说没有十字路口是不是就不可能发生车祸？还是会发生车祸，但是以前十字路口发生的车祸不见了。今天我们做NFR就是传统上数字代币违法的事情就不见了，因为我们把传统数字代币洗钱的路全部堵住了，你不可能碰到十字路口了，不会有十字路口的车祸现象出现，这就是NFR的一个精神。
网络被攻击，也没有问题
同时间我把放在上面的资产，这是一个资产凭证的数字化，还不是资产的数字化。这样的话网络如果被攻击了，也没有问题，因为资产还是在实体，我是借着网络的便利造就了整个实体经济，就是以虚养实。从哲学上、管理上、市场上都有巨大的改变，这个改变是根据中国法律以及中国政府政策而来。正如国内政策是说要跟实体经济结合是完全符合的，这是我们的一个设计。
按照NFR的系统应用领域有什么差别？NFT还是限制艺术品的、文字、画上面，NFR有什么差异可以不可以讲一下？
曾雯雯
北京市天元律师事务所合作人
NFR接触到许多法律问题
曾雯雯：我们提出的NFR这个构想其实代表的是非同质化权益，也就是说，所有独一无二的资产都可以作为NFT交易的底层资产。也要跟各位解释一下，比如说我们有一些资质证照或者不动产等特定的资产在我们国家甚至说在世界各国都有监管要求，类似于这样特殊品类的资产，以之创建NFR并且去做相关的交易，也要符合国家监管的要求，具体来讲刚才其实蔡老师举了一些有趣的例子，我来延展开给大家讲一下。
比如刚才说到的，有一位摄影师他拍了一个画家的作品，他自己创建了不管是刚才说的现在进行NFT发行，或者是说我们未来要做的NFR产品，他拍摄以后，将数字化作品上传到网上进行发行，这会有一个问题，我在创建并且发行NFR产品的时候，我是不是对作品以及它的底层资产，包括任何元素是不是有合法的权利，这个合法权益就包括很多种，比如说刚才说到画作，这个我们知道著作权是画家的，那么你拍这个照片，你用照片再去传播盈利等等发行的行为，这个是没有经过画家授权同意，也没有给画家合理的报酬，没有给授权许可的费用。
第二个我们在画作的发行过程中，如果说像刚才我们把这个例子延展开就是第二类情况，比如说摄影师拍了一个人的肖像，刚才蔡老师也提了，被拍摄的人物他的肖像权可能是受到了侵犯，你拿了我的肖像去创建NFR产品在网络上发行，你获利了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这是侵犯他人的肖像权。
回到蔡老师刚才问题。我们的NFR的产品，我个人认为，除了文化艺术作品，比如刚才讲的画作、歌曲、小说这样不同品类的作品以外，我们有很多非同质化特性，在我们国家交易监管前提下，我们未来都是有可能往NFR方向去进行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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